阿菈貝拉與P-J的女兒艾莉絲於2009年出生,兩歲時被診斷患有自閉症;自此,生活產生了重大的改變。阿菈貝拉開始以日記及攝影記錄艾莉絲的成長旅程,並將艾莉絲的故事流傳全世界。,
透過網路迅速傳播,艾莉絲三歲之後所展現的畫作,藝術天分令人稱奇。艾莉絲的畫不僅激勵與感動自閉症患者,也為許多人帶來平和穩定的心情。
在書中我們可以看到一次又一次,艾莉絲母女從孩子的喜好,發展出各種不同的能力,藉由畫畫發展出互動,親近,甚至口語。
這本書除了展現艾莉絲作品靜謐之美,也紀錄了這個家庭的團結勇敢和和諧。更讓人看到家長可以做出超出醫療想像的境界。
但在社交場合上,她不是冷淡疏離,就是十分痛苦的失控大哭。如果沒把物品放在她先前放的位置,她會察覺,而且焦慮哭泣,直到物歸原位。
她對自己的穿著也很堅持,她喜歡柔軟的棉製連身衣、T恤和寬鬆舒適的褲子,無法容忍任何有複雜鈕釦、拉鍊等太多細節或標籤的衣物。
她對自己的穿著也很堅持,她喜歡柔軟的棉製連身衣、T恤和寬鬆舒適的褲子,無法容忍任何有複雜鈕釦、拉鍊等太多細節或標籤的衣物。
文摘:
一開始,她先用手掌輕輕拍了拍紙張,然後靠近察看,鼻子都快貼到紙上了。她的動作看似親吻紙張,不過她其實是在用上脣感覺紙的質感。她高舉畫筆,懸空迅速輕彈幾下,色彩在紙上很快爆開來,棉布水彩畫紙巧妙地吸收了水彩顏料。等顏料乾了之後,她又上一層白色,只是這次不加水調色。她用一支比較長的畫筆,以波浪般的筆觸,在紙上畫出重複的圖案;然後,她繞到桌子的另一頭,輕點筆刷,創造出白色的小點。
那天晚上,我們繼續討論,包括為什麼她這麼熱愛繪畫、當她畫畫時有多容易與她互動、繪畫如何改變了她。我們喝愈多酒,就變得愈興奮。把焦點放在正面的事情上,實在很有趣,勝過談論最近發生的問題。我最愛的是,這件事完全超出我們的掌控。艾莉絲想要什麼時候畫畫就什麼時候畫畫,一切取決於她,而且所有成果都是來自她的創作。我只需要往後站,等待互動的機會,扮演好藝術家助理的角色。我的壓力好像解除了,終於可以喘口氣。
在大部分活動中,艾莉絲最後總會推開我。但畫畫不一樣,她希望我在廚房陪她。我變成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負責幫她調出想要的顏色,於是我把握機會使用更多詞彙,而她的回應好到我心裡開始盤算,該如何利用她這個最新的興趣呢?我決定犧牲一下,不再保持廚房井然有序了。
廚房一直是屬於我的空間,也是大人的區域,至今還沒有變成幼兒活動的場地。每天早上,我們在這裡安靜地坐著,準備食物,聊些大人的話題,我們甚至很少在廚房招待朋友。可是這件事太重要了,這張繪畫桌會永遠擺在這裡,不論何時,她都可以隨時使用。這會是她隨心所欲的空間。
如今餐桌被擠到火爐旁邊,因為有點凸出去,而讓P-J 有點抱怨,新的餐桌位置老是害他撞到小腿。我買了更多工具、海綿、畫筆和顏料,為了讓她試驗,我盡可能蒐集畫具。我興奮地進行新計畫,當我知道自己朝正確的方向前進,精神不禁為之一振。突然間,我不再疲倦了。我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任何事也都不會難倒艾莉絲。P-J 看著艾莉絲飛奔,挑選顏色、暫停、退後一步評估,然後繼續畫。他不敢相信艾莉絲在這些畫作中注入多少思緒。
隔天早上,媽媽帶來更多補給品,她還帶了一瓶花,打算放在餐桌上。P-J 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跟著進了廚房,準備享用他的早茶時間。我們都微笑地看著彼此。艾莉絲在她的桌子旁忙得不可開交,畫紙上有一抹藍,還有一抹紅,兩種顏色融在一起,有些地方是粉紅色,有些地方則是紫色。當她把畫筆浸入白色顏料,然後放在紙上時,我們聽到她說「球」。
她在畫面的右邊角落攪動畫筆,畫出一顆圓形的球,靠近畫面中央也畫了一顆。她手上的筆在紙上往橫一畫,描繪出一股白色氣流延伸出去,覆蓋了整張桌子。這是張大桌子,長度有一百二十公分。我們喝茶時,媽媽在艾莉絲的繪畫桌與她互動。
她沒有推開我們任何一個人;當我們在討論她的畫作時,她感到心滿意足,對自己的作品很自豪。P-J 和我旁觀這一切,難以相信那是艾莉絲。她如此堅定自信,而且對於自己想要什麼、如何呈獻給我們看,也胸有成竹。
艾莉絲和我很快就適應了新的日常作息。我分辨得出來她何時想換張空白的新畫紙;她會拉開原先那張畫紙的邊緣,跑到工作室再拿一張大張的紙。我會幫忙把馬克杯拿出去,準備顏料。準備就緒之後,我會在廚房忙其他事,不過我會在場待命,以備不時之需。
我也會把握機會進行語言治療。艾莉絲思考著我放在桌上的四種原色,凝視藍白條紋的康尼斯馬可杯,觀察裡面的顏色。她輕輕拿起畫筆,浸入藍色顏料中,攪動、察看、測試。她把馬克杯用力推向我,牽著我到水槽邊,往上指了指水龍頭,於是我加了更多水進去,然後把馬克杯還給她。她把杯子放在桌子的另一頭,遠離其他馬克杯,中間隔了一大張水彩畫紙。
然後,她攪拌了一下藍色,顏色還是不大對,她拿著畫筆沿桌子的長邊走動,把畫筆浸入綠色顏料,連畫都沒畫又直接回到藍色顏料裡面。她再次攪拌,開心地看著漩渦狀的綠色顏料融入藍色顏料裡,創造不同的陰影效果。她再次點了點頭,高舉畫筆,往上輕彈,動作俐落,一次又一次,在空中飛揚的顏料滴落下來,在畫紙上流淌。
她動作迅速,卻能完全掌控,一片斑駁的大海漸漸在紙上成形。暫停,她檢視水彩顏料流動的旅程,剛剛揮灑的顏料橫越白紙,一路往更遠處延伸。她挑了另一支畫筆,一邊沉思,一邊沿著紙上的大海,輕輕畫上一抹黃色。她用各種畫具、居家物品和材料進行試驗,畫風一直在改變。她的畫筆在不同的馬克杯之間交替,調出自己的顏色,一邊感覺,一邊探索。因為她圍繞著桌子畫畫,並未固定站在某一邊,有時候我們分不清楚這些畫作的上下左右。於是,我們讓她坐在椅子上,接著我舉起一幅畫,P-J 則說:「這個方向對嗎?」
她動作迅速,卻能完全掌控,一片斑駁的大海漸漸在紙上成形。暫停,她檢視水彩顏料流動的旅程,剛剛揮灑的顏料橫越白紙,一路往更遠處延伸。她挑了另一支畫筆,一邊沉思,一邊沿著紙上的大海,輕輕畫上一抹黃色。她用各種畫具、居家物品和材料進行試驗,畫風一直在改變。她的畫筆在不同的馬克杯之間交替,調出自己的顏色,一邊感覺,一邊探索。因為她圍繞著桌子畫畫,並未固定站在某一邊,有時候我們分不清楚這些畫作的上下左右。於是,我們讓她坐在椅子上,接著我舉起一幅畫,P-J 則說:「這個方向對嗎?」
然後,我旋轉畫作,「還是這個方向?」她會用皺眉或稍微躍動當作回答。這種方法很簡單,卻很有效,我們常常使用。過去老捧著書蜷縮在沙發上的艾莉絲,如今卻在家裡的核心位置跳舞,四周到處是各種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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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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