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臨床神經科教授奧立佛.薩克斯在《看得見的盲人》書中的描述:
自我有記憶開始,我就發覺自己常常無法辨識臉孔。我小時候並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中,但是在我長成青少年、進入新學校就讀的時候,這個缺陷就常讓我感到困窘。
我即使看到老師,也無法分辨他們誰是誰,老師不僅覺得奇怪,
有時甚至為此惱怒。他們完全沒想到我有知覺障礙。
儘管這輩子都在努力補償無法辨識臉孔和地方的缺陷,但似乎一直沒什麼改善。即使我和一個人五分鐘前才見過面,只要換了一個地方,又不認得人家了。
我的助理凱特為我工作差不多六年了。有一天,我們相約在中城和我的出版商見面。我到了出版公司,在辦公室入口向接待員表明身分和來意,卻沒注意到凱特就坐在一旁等候。我只看到一個年輕小姐,但沒認出是她。五分鐘後,她才笑著跟我打招呼:「哈囉,奧立佛,我剛剛在想,你要多久才能認出我來。」
對我這種臉盲的人而言,社交宴會總是一大考驗,即使是我自己的生日派對也不例外。有人用種種形容詞來描述我,比如「害羞」、「自閉」、「不善社交」、「個性古怪」,甚至還有人猜測我得了亞斯伯格症候群,這大概都與我無法辨識別人的臉孔有關。
有時甚至為此惱怒。他們完全沒想到我有知覺障礙。
儘管這輩子都在努力補償無法辨識臉孔和地方的缺陷,但似乎一直沒什麼改善。即使我和一個人五分鐘前才見過面,只要換了一個地方,又不認得人家了。
我的助理凱特為我工作差不多六年了。有一天,我們相約在中城和我的出版商見面。我到了出版公司,在辦公室入口向接待員表明身分和來意,卻沒注意到凱特就坐在一旁等候。我只看到一個年輕小姐,但沒認出是她。五分鐘後,她才笑著跟我打招呼:「哈囉,奧立佛,我剛剛在想,你要多久才能認出我來。」
對我這種臉盲的人而言,社交宴會總是一大考驗,即使是我自己的生日派對也不例外。有人用種種形容詞來描述我,比如「害羞」、「自閉」、「不善社交」、「個性古怪」,甚至還有人猜測我得了亞斯伯格症候群,這大概都與我無法辨識別人的臉孔有關。
在那之前他的《錯把太太當帽子的人》這本書中有很細膩的描述,
奧立佛.薩克斯到皮博士家拜訪皮博士雖然上了年紀,卻有著費雪狄斯考般的醇厚歌喉;而且他的音感極佳,對音樂有著非常敏銳的理解力。
顯然皮博士腦部的顳葉還相當正常:他有極佳的音樂皮質區。但是不知他的頂葉及枕葉,特別是那些處理視覺的部分,出了什麼問題。我的神經檢查工具箱裡有「柏拉圖多面體」,我決定從這些開始試驗。
他並沒有抽象形狀理解的障礙,那臉孔呢?我拿出一盒撲克牌,J、皇后、老K,還有小丑,他都迅速地辨識出,但畢竟這些是制式的圖樣。我給他看一本漫畫書。絕大部分他都說對了:邱吉爾的雪茄與特大號鼻子,只要抓到了特徵,他都能辨識出臉孔。但卡通也是有一定的規格和模樣。現在就要看看他對於呈現在眼前的真實臉孔有何反應了。
我打開電視,調成靜音,並找到了早期蓓蒂‧戴維斯的影片
。一幕感情戲正在上演。皮博士沒有認出女主角,這或許是他對她本就陌生的緣故;但令人驚訝的是,他無法說明她的臉上或她父母的臉上有何表情,雖然在那一場煽情的戲裡,有熱切的渴望,揉合激情、驚喜、憎惡與憤怒的情緒,以及最後賺人熱淚的氛圍貫串其中。
他並沒有抽象形狀理解的障礙,那臉孔呢?我拿出一盒撲克牌,J、皇后、老K,還有小丑,他都迅速地辨識出,但畢竟這些是制式的圖樣。我給他看一本漫畫書。絕大部分他都說對了:邱吉爾的雪茄與特大號鼻子,只要抓到了特徵,他都能辨識出臉孔。但卡通也是有一定的規格和模樣。現在就要看看他對於呈現在眼前的真實臉孔有何反應了。
我打開電視,調成靜音,並找到了早期蓓蒂‧戴維斯的影片
。一幕感情戲正在上演。皮博士沒有認出女主角,這或許是他對她本就陌生的緣故;但令人驚訝的是,他無法說明她的臉上或她父母的臉上有何表情,雖然在那一場煽情的戲裡,有熱切的渴望,揉合激情、驚喜、憎惡與憤怒的情緒,以及最後賺人熱淚的氛圍貫串其中。
皮博士完全看不出所以然來。他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也搞不清楚誰是誰,甚至連角色的性別也無法分辨;而他對這幕戲的評語更是和劇情相差十萬八千里。
他會有這種種困難的表現,唯一的可能是因為好萊塢電影與現實生活是脫節的。這讓我產生一個想法,搞不好他比較能夠判別真實生活的人物。
他會有這種種困難的表現,唯一的可能是因為好萊塢電影與現實生活是脫節的。這讓我產生一個想法,搞不好他比較能夠判別真實生活的人物。
屋內牆上掛著家人、同事、學生及他自己的相片,我選了一堆照片拿給他看,心中充滿著未知。結果是他沒辦法從任何一張照片中認出半個人,連自己也同樣陌生。他認出了其中一張照片是愛因斯坦,因為他抓到了披頭散髮與鬍鬚的特微;另外一、兩個人的照片,他也是用同樣的方式認出來的。
「呀,保羅!」他說,那是他哥哥的照片,「他的闊嘴、大門牙,化成灰我都認得!」但他是一眼就看出這個人是保羅呢?還是他基於對方的一、兩個特微,對其身分做出合理的猜測?把這些醒目的標記拿掉,他就又陷入五里霧中。但這不單單只是認知判斷,或者說神祕性直觀的問題,而是他的整個運作系統發生嚴重的問題。那些他眼光接觸到的臉孔,即使是親近、親密的臉,他都像是看到艱澀的謎題或考題一般。
他只是做了外觀上的直覺反應,而不是以人的容貌去辨識;也因而才會形成他這種沒有感情、瞎子摸象式的表達方式。一張臉,對我們而言,是一個人的外在表現,可謂是「以貌取人」;但對此,皮博士卻沒有這樣一個「人」的概念。
「呀,保羅!」他說,那是他哥哥的照片,「他的闊嘴、大門牙,化成灰我都認得!」但他是一眼就看出這個人是保羅呢?還是他基於對方的一、兩個特微,對其身分做出合理的猜測?把這些醒目的標記拿掉,他就又陷入五里霧中。但這不單單只是認知判斷,或者說神祕性直觀的問題,而是他的整個運作系統發生嚴重的問題。那些他眼光接觸到的臉孔,即使是親近、親密的臉,他都像是看到艱澀的謎題或考題一般。
他只是做了外觀上的直覺反應,而不是以人的容貌去辨識;也因而才會形成他這種沒有感情、瞎子摸象式的表達方式。一張臉,對我們而言,是一個人的外在表現,可謂是「以貌取人」;但對此,皮博士卻沒有這樣一個「人」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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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神經學家Joachim Bodamer描述三個無法辨識臉孔、但無其他辨識問題的病人。覺得該給這種特別的辨識障礙命名,於是創造出prosopagnosia這個疾病名稱,也就是臉孔失認症。有些得了臉孔失認症的人死後解剖,結果很明確:所有患者,不管病因為何,其視覺聯合皮質區的右側都出現損傷,特別是在枕顳葉皮質下方,而且大腦中的梭狀回皆有病變。
八○年代電腦斷層掃描和MRI問世,得以觀看活生生病人的腦部活動,也證明病人若得了臉孔失認症,其梭狀回臉孔選擇區都已受損。
以 下整理自《臉孔辨識困難症》一文
在過去,醫學界認爲面孔失認症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症狀,而且主要是由于患者腦部缺損造成。但是在今年6月,德國科學家通過研究發現,面孔失認症遠比人們想象的更加普遍存在,而且這種病症的遺傳幾率非常高。
因此,面孔失認症給患者生活帶來的煩惱可想而知。他們可能沒法看完一部電影,因爲他們弄不清裏面的角色;他們也無法從集體大合照中找出特定的某個人。
病情比較輕的患者可以通過訓練強迫自己記住數目有限的幾張臉(有研究稱對于患者來說,這個過程就象要區分不同的石頭一樣),而病情比較嚴重的患者只能認出自己的家人,情況最嚴重的患者只認得自己。一名患者表示,她曾經在一間人很多的公共衛生間裏,對著鏡子做了個鬼臉,這樣她才能分辨出鏡子裏哪個是自己。
面孔認知障礙分兩種類型:熟人面孔失認症和陌生人面孔分辨障礙。前者對站在面前的兩個陌生人可知覺或分辨,也能根據單人面孔照片,指出該人在集體照片中的位置。但病人不能單憑面孔確認親人,卻可憑借親人的語聲或熟悉的衣著加以確認。陌生人面孔分辨障礙的患者,對熟人確認正確無誤,但對面前的陌生人卻無法分辨。
大部分面孔失認症患者從很˙早的時候便開始用各種各樣的方法來解決無法辨識面孔的問題。例如,他們依靠人的發型、聲音、體形或者走路姿態來認人;他們盡量避免去一些可能會碰到熟人的地方;他們走在大街上的時候裝出一副正在專心致志想事情的樣子;他們對任何人都一概表現出很友好(或者很不友好)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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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亞斯伯格跟臉盲有多兒子大的關聯,但是我那小五就確診為輕度自閉的孩子,對於羅賓威廉斯演出另一部電影,就常會認不出來是同一個人。
甚至於國中高中大學時。都有我簡短頭髮。兒子回家,看到我不認識,後來又倒退回去,重新開門,再回來確定他沒走錯門~~
甚至於國中高中大學時。都有我簡短頭髮。兒子回家,看到我不認識,後來又倒退回去,重新開門,再回來確定他沒走錯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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