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種障礙都和一個人的「執行功能」(executive functioning)有關,也就是他們提前計畫,把大目標分解多個小步驟,合理安排任務順序,以及自我激勵完成任務的能力。
然而,即使我們在活動中苦苦掙扎,也有脈絡和文化背景可尋:在一個徹底的個人主義(rugged individualism)未能得到彰顯的世界裡,找鑰匙需要幫忙可能不是一種障礙。
自閉症和過動症患者都很容易因刺激而分心,但也容易過度關注自己眼中有趣的活動,全神貫注幾個小時而忘了上廁所或吃飯。
一般來說,自閉症患者往往認為,自己比過動症患者更能控制自己過度關注的事物。過動症患者更有可能形容無聊和刺激不足是一種痛苦,但有些自閉症患者則是真的享受靜止不動和安靜。這兩種神經類型都會漏診,而那些在小時候沒有被診斷出來的人,通常要戴著幾十年的面具,直到釐清自己的身分認同。
雖然專家並不認為過動症,會直接影響情緒處理和社交技巧的發展,但過動症患者最顯著的經驗是,拒絕敏感焦慮(rejection sensitive dysphoria, RSD),當接收到其他人負面(甚至是中性)的反饋,會感到強烈的恐慌和痛苦。因為過動症患者覺得被拒絕是如此可怕和痛苦,所以他們在社會上的行為可能像蒙面自閉症患者一樣節制和討好他人。
雖然專家並不認為過動症,會直接影響情緒處理和社交技巧的發展,但過動症患者最顯著的經驗是,拒絕敏感焦慮(rejection sensitive dysphoria, RSD),當接收到其他人負面(甚至是中性)的反饋,會感到強烈的恐慌和痛苦。因為過動症患者覺得被拒絕是如此可怕和痛苦,所以他們在社會上的行為可能像蒙面自閉症患者一樣節制和討好他人。
自閉症患者可能很難猜測其他人的感受,或是難以理解沒有明說的社會規範,但過動症患者也可能被指控為「忘我」,自己長篇大論卻沒有注意到別人並不感興趣,或者沉迷在電子遊戲或最喜歡的嗜好,而忽略他們的室友沮喪地打掃完畢。換句話說,兩種障礙的潛在機制可能不同,但許多掙扎卻是相似。
過動症處理訊息的方式,似乎不像自閉症患者那樣是自下而上,但不可思議的是,這種神經類型相關的高能量和焦慮,看起來與自閉症患者回應感官訊息超載的情況非常相似。
過動症處理訊息的方式,似乎不像自閉症患者那樣是自下而上,但不可思議的是,這種神經類型相關的高能量和焦慮,看起來與自閉症患者回應感官訊息超載的情況非常相似。
雖然有一些蒙面自閉症患者,比一般的過動症患者更能堅持任務、維持一致的時間表還有保持條理,但許多自閉症患者長期處於筋疲力竭和倦怠狀態,我們(自閉症者)在日常生活中經歷著與過動症患者相同的掙扎。
另外,許多未蒙面的自閉症患者需要日常生活上的協助,所以說自閉症是一種功能性更強或更有組織的神經類型並不公平──然而,自閉症經常呈現的刻板印象「秩序」,就像是過動症的「混亂」。
儘管有許多共同的經歷,但過動症患者和自閉症患者之間還是有些差異值得注意。
儘管有許多共同的經歷,但過動症患者和自閉症患者之間還是有些差異值得注意。
首先,成人過動症的診斷更容易被接受,儘管伴隨而來的結果非常污名化,預設患者的大腦「損壞」,需要接受興奮劑的藥物治療。
其次,許多患有過動症的人所需要的配套措施,與自閉症患者所需要的不相容。身為一個沒有過動症的自閉症患者,需要一個安靜、私密、乾淨的空間,才能感到平靜和專注。也需要安靜和黑暗才能入睡。
反之,許多有過動症的人需要刺激、新奇和感官輸入。例如,他們在學習時可能需要開著電視,或可能沒有音樂就無法入睡。
吵雜和混亂會讓許多自閉症患者不知所措;但對於許多過動症患者來說,很容易忽略「視覺噪音」,因此在他們的視野中混亂可以「消失」。我過動症朋友經常請我幫忙尋找手機和鑰匙,因為他們無法從自己堆積成山的東西來找到它們。對他們來說,這只是一堆白噪音,但我一眼就能立即找到那個東西。
我認識的許多過動症患者都描述自己是「時間盲」(time blind),或覺得時間是螺旋或如波浪般前進。自閉症的我對時間的感覺則是一條直線、極為嚴格,我這輩子跟人家約會不曾遲到或超過最後期限。
我認識的許多過動症患者都描述自己是「時間盲」(time blind),或覺得時間是螺旋或如波浪般前進。自閉症的我對時間的感覺則是一條直線、極為嚴格,我這輩子跟人家約會不曾遲到或超過最後期限。
有過動症的作家和創意工作者往往會在深夜激情奔放地工作,並用一種聯想的(associative)、宏觀的方式將他們的作品組合起來。我是按照固定的時間表工作,分析來源,並將它們一點一滴組合在一起。但我也有衝動和混亂的傾向,如果我年輕時沒有好好地隱藏起來,可能會讓我被貼上過動症(或邊緣型人格障礙或其他)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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