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2月16日

出櫃-4 作者的寫作動機

作者的寫作動機-做為同志出不出櫃的借鏡

2001年十月,作者重新整理個人重要的報導文學作品集《最後一把番刀》交由禹臨出版社出版,同時在那書梩放入一篇取名(台灣吹男風)的文章,將近五萬字的台灣男同志的報導文學作品,這是作者第一次面對台灣男同性戀的成因與發展過桯,提出田野調查,也是作者近年來完整的報導文學之作。

為了加深這篇(台灣吹男風)所彰顯的,對男同性戀的解析與分享,作者在徵得大慶出版公司的首肯,主動提出寫作《出櫃》這樣一本書的計劃。

作者在的《出櫃》自序中說出他想寫本書的動機:
「《出櫃》這樣的題材我不敢掉以輕心,從訪問晶晶書庫負責人,同時也是設計家阿哲開始,我即把全心擱在這本書的探訪與寫作上。這是難得的奇特經驗,我在這些人身上看到美麗或悽楚的成長故事,更在自己的身上看見人性與情感的多面樣貌。」(出櫃p.12)

(台灣吹男風)陳銘磻下筆的焦點是歷史、論述,但他想表達同性戀心靈、愛、與行動認知,所以產生了寫《出櫃》的動機。也因為作者在書中刻意的表達,所以我在閱讀時一再地從書中看到去除「同性戀」三個字後,仍存在的「人性」。我相信陳銘磻先生因為《台灣吹男風》中與男同志的頻繁接觸,而萌生提出方針,將本書作為同志出不出櫃的指南作品。

陳銘磻先生在《陳銘磻報導文學集的後記-無情的熱力與光華-係屬台灣報導文學發展面貌》引用名詩人 弦先生的話語:
「唯有從人性的基礎出發,報導文學才賦有民胞物與的胸襟。…任何一篇優秀的報導文學不能僅是照相式的反映現象,或是資料式的堆砌而已,而應是現實的藝術化,現實與藝術的相結合,否則這作品僅能算是報導而不是文學。」
也引用蔣勳先生的話:
「六○年代之後,在臺灣產生了政治上和經濟上的衝突,隨著產生了一種本土文化認同的運動,讀者要通過文學藝術來了解自己的問題、困境與出路,因此要求文學往下札根,而推拒了只求能賞心悅目的風花雪月」…..滿足這廣大讀者群的要求,文學工作者的價值取向也改變了,他們摒棄了唯技巧論,唯個人感而撲向社會現實之反映。報導文學才應運而生,他們的使命是積極介入社會、認識社會,然後把它具象地表現出來。」

我們確實在《出櫃》看到這些具體表現。陳銘磻不僅表達現象、讓我們認識現象,更有凸顯人性本我的包容企圖心:
「今生今世你要愛誰不重要:心是最要緊的,一個人能夠在眾生中看到至高的愛,在會腐朽的事物中看見不朽,他便是真正看得見的人;《出櫃》這些抽樣受訪者,我在他們身上看見勇敢、勇氣與生命的光輝。」(出櫃p.12)

書裡的文字感受到的是人生哲理,幾乎都適用於一般人。生命哲理、人道關懷成為作者寫作的原則。

「寫就《出櫃》這書,無意用它來鼓舞普天下同志,人人都來Come out,而Come out(絕非易事,所以更無意藉此探索同性戀存在的任何議題,僅只單一的就人與生命、生命與人之間的情愛慾念,以及同志出櫃的內心轉折與煎熬,提出感性的調查報告,進一步做為同志出不出櫃,內心交戰的借鏡。)(出櫃p.13)

「我們為什麼要迷茫?生命的歷程原本即已充滿苦難,倘使我們無法從人生必然的苦難裡,找到真正的寧靜,痛苦當然加深;一個人如果得到寧靜,便不再愁苦;因為,當內心寧靜時,理智便會穩定下來,即使身為一個被叫同性戀的人,一樣需要學習內在的寧靜。」(出櫃p.9-10)

「等待時間解決問題,很累,也很不智,做為同性戀者,是不是應該先從『心』解決自己的障礙和困惑?」(陳銘磻報導文學集p.194)

這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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