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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侵事件 ( 詳看前文 https://bit.ly/2Q3XrxZ )發生後,雖然無法正視問題、沒有主動尋求專業協助,但自己確實卡在死胡同出不來,一度試著借閱一些相關書籍,想自己躲起來透過書籍舔傷口,後來證明光是翻閱相關書籍一點幫助也沒有。
出自於為人父母的雷達,我的雙親其實在當下一直試圖找出我「自殺未遂」的原因,卻又害怕踩到地雷而不敢直接開口問,透過一次次的套話,加上最後他們無意間發現我房間內一些性侵害相關書籍,媽媽私下拿著書來溫情攻勢,最後終於突破心防,成功讓我供出被性侵這件事情,當然細節至今他們仍不清楚,只知道加害者是平常同行的車友。
爸爸當時氣到一下喊告一下喊打,最終因為我不斷出面阻擋而不了了之。
我不要他們去追究、不要他們去傷害那位車友,一開始爸爸怒吼要把人揪出來斷手斷腳,動用私刑讓對方躺進醫院給我看,後來我不斷阻擋,他們改口要我供出來讓他們為我提告,一方面我當時一點都不想將這件事情再拿出來談、一方面我害怕爸爸會衝動傷害對方,所以選擇保護到底。
我不要他們去追究、不要他們去傷害那位車友,一開始爸爸怒吼要把人揪出來斷手斷腳,動用私刑讓對方躺進醫院給我看,後來我不斷阻擋,他們改口要我供出來讓他們為我提告,一方面我當時一點都不想將這件事情再拿出來談、一方面我害怕爸爸會衝動傷害對方,所以選擇保護到底。
當時,雖然已經受到傷害,卻因為對方事後有回頭透過通訊軟體道歉,我就這樣傻傻地以為我們還是「朋友」,基於不想傷害也不想失去朋友的心態,我就這樣傻傻照著對方指示繼續當「朋友」下去。
他要我不能張揚,我便安靜地像隻貓,直到有次被其他車友看到我身上的傷,一問之下不小心說溜嘴,性侵這事情就這樣在車友間傳開,事情傳到B車友耳裡,他跑來質問為什麼我沒有遵守約定,將事情渲染開來讓他無法做人,最後他告訴我「我對不起妳,如果可以還是朋友」,接著就這樣慢慢淡出我的人生,再次無法理解為什麼又說話不算話?不是說還是朋友嗎?而我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事,是不是傷害了朋友,所以才會被漸漸離去!
我相信依照我父母的能力,絕對有辦法靠他們自己揪出B車友,只是當時身為女兒的我,狀態非常糟糕,他們為了害怕我再傷害自己、害怕失去女兒,才會吞下這口氣放過對方,這些都是為人母之後我才漸漸懂得的道理。
還記得在我剛確診亞斯的時候,曾經在一次聊天跟媽媽提到,自己對幼稚園的印象就是天天毒打,除了吃棍子就是被從午休床上拉下來拖行,有時候媽媽在午休時間來接我,老師都是直接抓著我的單隻手臂,從午休床上拉下來後拖行到教室門口的。媽媽很驚訝、很納悶甚至有點不開心地問我當時為什麼不說、不求救?隔了27年才發出的訊號,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
其實理由很簡單,就是我「不知道」可以求救、也「不敢」求救,甚至「不知道我自己需要」求救,當時接收到的訊息都是老師給的『你敢回家跟媽媽說,明天我就讓你被打得更慘』,而我也對老師給的訊息深信不疑。
印象中媽媽聽完之後反應很激烈,劈哩啪啦的唸了一堆,說我當時如果有求救就不會這麼慘、說他看到老師明明都很親切、說他不能相信我竟然小小身軀獨自面對這些痛楚等等......!
其實,從小到大因為沒有求救而獨自忍耐壓抑的例子不勝枚舉,總認為牙齒咬斷前,總會過去的;總以為只要我聽話照做,就會有好結果。甚至出社會後我也因為聽過所謂的「創造被利用價值」一說,而在工作上總是拼命吃虧忍耐,雖然終究沒能在任何一個職業上獲得同事好友。
其實,從小到大因為沒有求救而獨自忍耐壓抑的例子不勝枚舉,總認為牙齒咬斷前,總會過去的;總以為只要我聽話照做,就會有好結果。甚至出社會後我也因為聽過所謂的「創造被利用價值」一說,而在工作上總是拼命吃虧忍耐,雖然終究沒能在任何一個職業上獲得同事好友。
導致,到現在仍然對自己毫無自信,對於眾人的評價、臉色、眼神、態度都非常在意,就像沒有自己形狀的大海一樣,把我放到什麼樣的容器裡,我就會努力變成那個形狀;當路人甲說我哪裡不夠好,我就會去改善哪裡;當路人乙說我應該怎麼做才會更好,我就會照著他的話去做。
終其一生沒有自我價值,終其一生在追求完美,不斷想從別人眼裡得到肯定、從別人嘴裡得到稱讚、從別人手裡得到掌聲,想成為別人眼中的那個人。
小學開始被同學排擠霸凌,在走廊上遇到同學必須迅速找地方隱形,不然會被左邊捏一下、右邊踹一下、上面推一下之類的,常被人唾棄到躲在廁所不敢回教室,老師找不到人以為我是個壞學生愛翹課亂跑,但從來不敢吭聲,就是默默被罵被誤會,連班導都認為我是怪咖。
有著嚴重過敏體質的我,吹到風就會起蕁麻疹,常常在大熱天裡穿著外套,讓班導看了很不順眼,覺得我是在造反,告訴全班同學我穿著外套表示我會冷,所以不讓大家吹電風扇。就這樣,班導帶著班上同學排擠我,而我始終沒有吭聲、始終沒有求救,直到某次媽媽發現異狀,向班導解釋完才就此解開這個誤會!
就這樣一路從國小被大大小小的霸凌到高中進入全盛時期,每天被罵哭在桌上,當然言語都是一些無聊的人身攻擊或三字經,沒有太大意義的辭彙,只是單純看不順眼或是想要比別人更兇所脫口而出的話語,甚至有男生為了要耍帥,動不動就對我動手,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我,剛好讓他可以展現所謂的「男性魅力」?
就這樣一路從國小被大大小小的霸凌到高中進入全盛時期,每天被罵哭在桌上,當然言語都是一些無聊的人身攻擊或三字經,沒有太大意義的辭彙,只是單純看不順眼或是想要比別人更兇所脫口而出的話語,甚至有男生為了要耍帥,動不動就對我動手,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我,剛好讓他可以展現所謂的「男性魅力」?
大概這時期開始,我常瞞著家裡的人,藉口說要出去玩其實是自己默默掛號找精神科醫師拿藥吃,因為長期被霸凌下來的心理已經開始殘破不堪,我開始學會用菸、酒、安眠藥麻痺自己,回到家就是燈也不開的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到後來開始學會自殘,菸疤、刀疤滿手的疤痕,只有讓自己徹底的痛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只有讓自己徹底的痛才能從情緒中醒過來!
為人母之前,唸書對我來說不是件難事,聽話照做卻是我很大的罩門;還記得高中在餐廳打工的主管,因為我唸書能力還不錯,要求幫忙他的姐姐去應付大學畢業考,我質疑學生證照片不同會被發現,主管隨意搪塞一個方法說監考老師來時低頭就不會被認出,就這樣因為主管提出要求,我也就硬著頭皮乖乖踏進台北商專。
為人母之前,唸書對我來說不是件難事,聽話照做卻是我很大的罩門;還記得高中在餐廳打工的主管,因為我唸書能力還不錯,要求幫忙他的姐姐去應付大學畢業考,我質疑學生證照片不同會被發現,主管隨意搪塞一個方法說監考老師來時低頭就不會被認出,就這樣因為主管提出要求,我也就硬著頭皮乖乖踏進台北商專。
想當然,主管的方式根本行不通,考卷寫得差不多時,監考老師突然注意到我這個陌生臉孔,應該是說,高中生跟大學生的年紀應該還是多少能從臉部區分得出來,在監考老師仔細端倪學生證後,我直接被請出教室,事後得知考卷分數有及格但替身考試當然是零分計算,就這樣又添了一樁聽話照做的蠢事,好笑的是,這些都是在我寫文章的同時才意會到的事情。
為人母之後個性變得很悍,只要是會動到小孩的事情,我可以奮不顧身,將孩子們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雖然遇上跟自己權益相關的事情,依然不太會反駁,能忍則忍、能吞則吞,但只要碰到孩子的事情,我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為人母之後個性變得很悍,只要是會動到小孩的事情,我可以奮不顧身,將孩子們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雖然遇上跟自己權益相關的事情,依然不太會反駁,能忍則忍、能吞則吞,但只要碰到孩子的事情,我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兒子兩歲時,有次帶他到廟裡去拜拜,停車場內隔壁車子開車門撞到我家車門凹一個洞,好意提醒對方下次要注意,結果對方竟然惱羞成怒,找來五個人將我跟兒子圍住,剛開始我都跟對方好言相勸,直到他們戳到我的地雷「你這種做詐騙集團的,根本帶著小孩當噱頭,來騙人修車費,你們也不用拜了啦,我詛咒你兒子以後xxxxx!」那一刻,理智線被cue到剪斷,不管被對方多少人圍著,輸陣不輸人,吵到最後警察來拉開雙方,筆錄結束後當晚對方還特地致電道歉。
只要孩子在學校有任何風吹草動,我這個媽媽立刻全面啟動,深怕孩子們重蹈覆轍,畢竟.........他們兩個也是小亞斯!所有年幼的傷害,都擔憂成為孩子的未來,害怕孩子踏上同樣的路!
只要孩子在學校有任何風吹草動,我這個媽媽立刻全面啟動,深怕孩子們重蹈覆轍,畢竟.........他們兩個也是小亞斯!所有年幼的傷害,都擔憂成為孩子的未來,害怕孩子踏上同樣的路!
在兒子剛上國小一年級時,才剛進資源班的課後輔導班沒幾天就被抓起來處罰,因為採混齡制關係,幾位高年級孩子發現我們家兒子很好使喚,便透過他的手來欺負其他同學,他們假裝在玩遊戲,將被欺負的那位同學抓住後,要我兒子扮演貓咪抓人,不會分辨對錯的小亞兒子就這樣在人家臉上留下抓痕,莫名其妙成為兇手,而這也是最令我擔憂的「聽話照做」,但這部分確實也是我自己的弱項。
雖然遇到孩子的事情可以立刻挺身而出,做個捍媽為孩子擋風遮雨;但遇到自身權益受損時,就會習慣性地躲回象牙塔內,無法為自己辯解,因而常常在身邊造成大大小小的誤會,某方面來說,這應該也跟我缺乏自信心的部分有相當程度的關係吧!
我是真的很認真在學習成為一個正常人,至於家有兩隻小亞斯的部分,未來可以再跟大家分享更多,大亞小亞如何在一片混亂中生存與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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